西辞彻底僵直住了。

空洞的胸膛不会跳动,可近心的肋骨隐隐作痛。

此刻的无措胜过任何往昔,他的淡定在这局面下快显得不堪一击。

良久沉默后,西辞局促抽回手,第一次清晰认识到自己是在逃避,“你醉了。”

顾浔失落片刻,苦笑一下,他是醉了。

不然怎么敢……那么明目张胆。

顾浔抬起头,葡萄酒气扫过西辞鼻尖,他像想把眼前人烙进脑海一般,用柔和目光描摹了一遍又一遍后才哑声道,“冒犯了……我先去醒醒。”

顾浔才起身,急报便传来了——“后山失火了!”

殿内的喜悦气氛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开始哄闹起来。

顾浔才从方才的乱人的情绪中抽离出来,转身看西辞已化身消失了。

他会不会出事?会不会暴露之类的想法还未来得及冒头,顾浔立马忙施法跟了去,自中州一事西辞伤得那么重以后,但凡有点波澜,他都提心吊胆的。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起来,宴会方才的热闹化为杂乱,落梵门本就失去了参擂资格,清河道长留下来就为了看花落谁家,才听到这消息,差点掀桌而起,“清陵是仙山,怎可能平白无故起火?!”

“自然是有人蓄谋已久。”玄鹤听到这消息也顿了顿,刚要饮的酒停在嘴边,他指尖搭了杯沿两下,目光懒散,“目的很明显……”玄鹤目光落在空无一人的高台上,眉头轻挑,“乾坤镜。”

“乾坤镜?!”虽然众人心知肚明,可挑明了说,可谓一众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