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可是楚明修?”

“未知。妄念镜最擅莫测变幻。”西辞若有所思,又道,“楚明修的目的远不止中州。看如今形式,应该还有人幕后操纵。”

“如此大费周章,环环相扣,那人的目的是什么?”玄鹤疑虑。

“尚未可知。”西辞道,“人先带回清陵关着,尽力疏导。”

玄鹤应下,又问,“那太阴擂还如常举行?”

“如常。”毕竟谜底就要在那天揭晓,西辞只叮嘱,“看好乾坤镜。”

“师尊近来又清瘦了。”玄鹤转了个身,与西辞并肩站着,“其实您老人家真该休息休息了。弟子问你,师尊左右不会说。但炎岭一役到如今,耗费了多少灵力,猜都能猜到,若师尊再不及时止损……还能撑多久?”

“总会有终点。”西辞偏头看着玄鹤,知道他有话想问,“川泽的命书近日便会下来,现在的中州生灵涂炭,若他劫数真落在中州……你们都不是孩子了,若真担心他,便去看看他。”

“我会……”玄鹤平时不着调的样瞬间散了干净,神情有些哀婉,“这些年,有劳师尊替我照顾他了。”

“并非为你。”川泽也是西辞的弟子,他一碗水向来端得平,“前尘既是前尘,便是过去事,放下才能超生。”

“师尊又放下了吗?”

西辞未说话。

或许……他根本就不想超生。

顾浔来得晚,也来得巧,刚好听了这么一句放得放不下。

他脚步滞在城墙拐角。

什么放得放不下?顾浔心里不是滋味。

以往那些芥蒂一瞬翻涌上来,什么墓碑?什么婚书?那个有关于西辞的故事……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