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年不敢说话,顾浔替两人开脱,“我不和智障玩。”

“怎可对同窗进行人身攻击?”老先生胡子气得一瞪,卷成个“八”字。

“没攻击。”顾浔摊摊手,“是大实话。”

“你你你……!”老先生被这纨绔气得无语凝噎,半晌才敲两下戒尺问道,“你题字的折扇呢?”

“什么折扇?”顾浔下意识问出口,才发现桌角竟还放着把折扇。他余光往司年处扫扫,见他面前铺开的扇面上已勾勾画画了不少花草,墨字也已经题好一半。

敢情……这是手工课??

“你简直不学无术!”老先生怒。

“现在学。”顾浔知错能改,立马抽笔沾墨挥毫,一一系列操作行云流水。

“扇上题字是为雅……”老先生刚想夸赞这人尚知洗心革面,没想到凑近一看他的扇面,八字胡卷成螺丝,胸口提不上气,“你怎如此粗俗!”

斥责没完,人眼前一黑,往后一仰……

“先生!先生!”众人围上来,司年忙令几个弟子把先生送到了医馆。自己留下来看着顾浔,怕他再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顾浔看着司年惊恐诧异又头疼的眼神,偏偏头,“我可没吓他,可能心脏不好,自己气晕的。”

第一天上学堂就把先生气进医馆的,司年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了,真是第一次见,他真心求知,“北楼兄,你究竟写了什么把先生气成这样?”

顾浔指尖用力,挥开折扇,黑木鎏金锦绸纸,上书洋洋洒洒四个大字——【生人勿近】。

“……”司年看着扇面上实在虚无缥缈,神龙摆首的几个大字,虽算不上雅,但也不至于把先生气成那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