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阅脸色苍白。
花晓却并未在这个问题上深究,只是缓缓望着他的眉眼,满眼的歆羡,自言自语道:“最讨厌你们这些轻易得到便不再珍惜的人了。”
话落,她已经转身,只传来一声:“随我来吧。”
房中。
烛台上,几盏蜡烛静静燃着。
床榻上,大红的帷幔如火,映的满屋暧昧。
只是床角,却有一件男子的玄色衣裳。
丰阅怔忡。
花晓睨他一眼,轻笑道:“这儿本是你我二人的洞房,没想到你竟然还能再进来。”
丰阅身躯紧绷着,抿了抿薄唇。
花晓从抽屉中拿出一个瓷瓶,径自扔向丰阅:“上好的伤药,自己上。”
话落,人已懒懒坐在铜镜前,撑着额头饶有兴致的望着他。
美好的肉身,谁不爱呢?
丰阅望着手中的伤药,呆怔片刻,最终转过身去,安静褪下白衣,上着身前的伤口。
他极少用药,最初练武,日日身上带伤,也便熬了下来。
后来他剑法已成,江湖上鲜少有人能伤他。
花晓挑眉,果真是宽肩窄腰,身姿一绝,只是可惜,后背上一道道血痕打破了无缺的美感。
只是,不过片刻,丰阅便已将伤药放在一旁,便要穿上衣裳,袍服摩擦伤口,他似感觉不到痛般。
“你后背鞭伤还没上药。”花晓好心提醒。
丰阅穿衣的动作顿住,转眸面色无波的望着她。
花晓无奈,缓缓起身拿过伤药,走到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