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才隐隐想起,白衣,更是丰阅嗜穿之物。

……

是夜。

一盏油灯忽明忽暗。

花晓仍在安静打量着铜镜中的自己,看着仍能看的清晰的黑疤,却不再凹凸不平,肌肤反而细腻良多。

“怕是要对你不起了,”她低声呢喃,“你安心,哪怕你伤疤仍在,也是美的,你本就很美……”

【系统:……】

“叩叩”,门外两声敲门声。

花晓将铜镜倒扣在桌上,打开房门。

却在看见门外人时顿住。

九微未曾再穿那间白色僧袍,而是换上一袭雅致白裳。

广袖宽袍,腰身微束,越发衬的他身姿颀长。

冷白月华与萧瑟冬夜在他身后都暗淡了几分,他容色禁欲疏离,可耳根却透着一抹红。

夜风起,吹的他衣袂翻舞,衣摆飞扬。

除了光头外,当真恍若绝世而独立的天人。

像,太像了!

“花晓。”九微唤道,声音低哑。

花晓却突然后退半步,一言未发,“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而后她将铜镜收起,环视一眼禅房,她的东西几乎没有,离开的话倒也省事了。

门外,九微看着紧闭的房门,心中一怔,却说不出是何感受,似是松了一口气,又像是……失落?

绝非失落。

九微转身,走回禅房。

翌日,晨。

九微已换上僧袍,端着清粥小菜朝花晓房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