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花晓耸耸肩。

“现在施主可以从我怀中起来了吗?”九微望了她一眼。

花晓笑眯眯道:“既然我动摇不了你的佛心,那你又何必在意我做什么?”

九微再次顿住。

花晓再未过多纠缠,只慢悠悠从他怀中站起身,朝门口的软榻走去,却又想到什么,回眸看着九微的唇一笑:“小师傅,果然可口。”

九微却已平静,声音带着几分禅意:“我吻施主,如吻这屋中桌椅、山川河流、鸟兽怪石,并无分别。”

花晓:死秃驴。

……

那夜后的第二日,玄悯被九微罚挑五担柴。

虽然九微仍旧每日要玄悯去房中背经书,不过有花晓在,玄悯往往每日洗完碗筷便回自己房中去。

九微房中的软榻,几乎成了她的宿处。

花晓偶尔也会钻到九微怀里取暖。

原主的身子很奇怪,白日里还好,夜色降临,便有冰寒似从骨子里溢出一般,月初尚能忍受,越靠近十五月圆夜,便越发疼痛。

九微最初对她的靠近极为排斥,可时日久了,他在默念一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后,便由着她了。

只是,他自岿然不动,好感度僵在五,再未波动一下。

又过了几日。

花晓醒来,般若寺内一片寂静,床榻上也无九微的身影。

桌上倒是有一纸书信,信上只有一行字:未来十五日,我与玄悯下山布施。

十五日。

花晓眯了眯眸,今日是初九,也就是说她要独自过这个十五?

“九微去了哪儿?”花晓坐在八仙桌旁,神色恹恹,整个寺庙,连个铜镜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