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溢彩的舞池,一对男女在其中翩翩起舞。
众人目光若有似无朝着那对男女望去。
男人西装笔挺,矜贵疏冷,像个天生的王者;女人则……太过平庸,瘦削的身形,平平无奇的五官,唯有那双眼睛还算晶亮。
陆非迟垂眸望着眼前的女人,手只轻放在她腰后的位子,虚扶着,眼中无波无澜,心中却死水微澜。
他鲜少与人跳舞,和人的体温近距离接触的触感,于他而言很是陌生,却也新奇。
人的体温,很暖。
他这般触着她,身上始终未曾生出任何的过敏反应。
很奇怪。
他眯眸,探究的目光从花晓的眉眼上一一扫过。
“陆先生看什么?”花晓蓦地抬眼,迎上他的目光,毫不掩饰双眸的晶亮与渴望,就这么直直盯着他。
陆非迟舞步迈得从容且优雅,声音冷淡:“花小姐怎么做到的?”
“什么怎么做到的?”花晓挑眉。
陆非迟抿唇,看了眼自己扶着的女人的手,又看了眼搭在她腰背的手臂,不语。
花晓笑了笑:“小小的过敏而已,我毕竟是从穷乡僻壤里出来的,有治疗过敏的偏方,不过……”她笑了笑,“你这是心病,我也只能治得了你一时,治不了你一世。”
这话倒是真的,她可以略施小计将他的过敏反应压下去,可他自己克服不了,谁也帮不了他。
陆非迟沉默了几秒,眼神从花晓身后一扫而过,竟对上陆沉若有似无看过来的目光,他微顿,声音冷了下来:“你想报复陆沉?”
花晓无奈:“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以为,我想报复陆沉?”她幽幽望着陆非迟,“我来这场宴会,只为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