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过半,处处尽是笙箫丝竹之声。

花怀安心底终究对柳宛宛是有情的,转头几次三番想同他说几句话,可得到的始终是柳宛宛的冷言相对。

一边是温言软语的娇弱美人,座下还坐着她那执掌京城军权的父亲;一边是冷若冰霜的憔悴妃子,无依无靠孑然一身。

又是在文武百官面前,他自然不会拉下脸哄柳宛宛,索性便冷着她。

过段时日,总会好了。

她总能意识到,他是一个帝王,绝无可能一生只有一妻。

柳宛宛听着曾经的枕边人,对着别的女子温柔以待,心中终究一片荒凉。

原来这就是帝王心。

权势,美人……都比情爱要重要的多。

起身,她未曾知会任何人,走出了宫宴。那个帝王,也未曾察觉到她已离开。

看着这繁华若梦的皇宫,柳宛宛想到她曾对花晓说的话:自由。

被困在金丝笼中的人,原来是她。

“皇嫂不会想要自尽吧?”身后,女人的声音传来,慵懒肆意。

柳宛宛身形一僵:“公主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你有什么笑话可看?我只看到了一个可悲的女人。”花晓走到她身边,望着皇宫感叹道,“多大、多豪华的金丝笼啊。”

柳宛宛睫毛微颤:“沈轻水,是公主安排进来的吧?”

花晓思索片刻:“她的脸,的确是我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