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了。”女子勉强一笑,毫不顾念后背伤口,安静叩首,转身离去。
容淮,封璟,皇兄……
一个个,原来都厌她恨她至极。
皇兄待她好,是为了兵符;
与她曾有过婚约的封璟,要皇兄这次好生定她的罪;
而她的夫君,从未爱过她分毫。
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宫门外,她碰见了封璟,这个她曾因着婚约等了八年的人,这个……她后背箭伤的“罪魁祸首”。
他望着她:“容淮已入诏狱,你好生反省,若知错了,便去渊平王府找我,念在往日情分……”
“往日,没有情分。”她神色木讷,声无波澜。
八年。
廉价之人,时光亦是廉价的。
而后,绕过他,继续前行。
公主府内。
女子安静坐在铜镜前,木梳一下一下梳理着满头青丝。
以往乌亮的发,如今都已干枯如杂草。
不如久眠,总好过万丈红尘中,无一人牵之念之。
起身,换上一袭红衣,垂下三尺白绫,斩断万千牵挂。
……
天色渐亮。
花晓接收完原主的记忆,一手揉着太阳穴,目光则打量着铜镜中的女人。
许是受伤之故,原主身子过于纤细,瘦骨突兀。
没有被面具遮挡住的小半张脸,虽然瘦削,却能看出明眸皓齿,清丽动人。
花晓将手放在面具上,停顿片刻方才摘下来。
“哎……”她低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