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轿车静静停在门口,车窗半开。
带着金边眼镜的男人静静坐在车里,目光平静望着别墅里唯一的一处灯光。
今天,那个女人离开了,谁也没告诉,说走便走。
没有一条信息,没有一通电话。
她住过的卧室空荡荡的,整个别墅也空荡荡的。
所以驱车来了这里,她果然来了,门口还停着季遇的车。
她说:所有东西都是有价值的,而季遇,就是价值本身。
季遇于她是不同的,他能感觉到,可是这份不同,无关情爱。
她很奇怪,她的感情仿佛独立于肉身之外,她有情却无情。
那枚戒指,他撒谎了。
戒指是专门买的,尺号与她的手指刚好合适,她没注意,或者说,她注意到了,懒得戳破。
最初,他想,她如果和其他女人一样,满眼欣喜,他会轻笑一声说:“花小姐不是说只是露水情缘?”
可是没想到,说这句话的人,却是她。
就像当初,只是为了监视季遇,对她不过玩玩而已,什么时候,玩火自焚了呢?
夜色深沉,如今的天,越来越凉了,冷风灌入车里,骨头都泛着寒。
他说“我已经过了谈情情爱爱的年纪”,可是此刻胸口澎湃着的嫉妒与怒火,却根本无从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