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次,是齐严那次。
季遇指尖冰凉,问的阴戾:“所以呢?救命恩人?需不需要以身相许?”明明语气乖张,却偏偏眼神认真的吓人。
花晓终于侧过身,正视病床上的男人:“季遇,你因为保护别的女人,把我养好的身子折磨的这么狼狈,凭什么觉得,我还会要你?”
“……”季遇唇色越发苍白,静默不语。
“啪嗒——”却在此刻,病房门被人徐徐推开。
一人站在门口,只穿着一件白衬衣,袖口处微微挽起,西装随意搭在小臂上,一副斯文儒雅的模样,唇角噙着一抹笑。
金边眼镜下,本温和的眸,在看见病房里二人交握的手时,微微一紧,却很快恢复从容。
“沈先生?”花晓皱眉,她倒没想到,沈湛竟然会跟来。
“你来干什么?”季遇脸色阴沉,想到晚宴上二人暧昧相携的那张照片,目光阴冷。
沈湛颔首一笑,声音清润柔和:“刚好路过,探望一下病人,顺便接你回去。”
“路过?”花晓挑眉,显然是不信的。
沈湛目光微闪。
自然不是路过。
他想到今晨的事。
花晓一贯随意,扬言要睡“美容觉”,从不许任何人吵醒她。
可是今天,她却特意定了闹钟,起了个早。
因为季遇。
本来与她就是利用的关系,即便那点感情比兴趣要多一些,却也并非刻骨铭心,然而,见她这么重视和季遇的见面,心里突然就阴翳下来。
状似随意的挡在门口,可身子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紧绷:“走了?”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