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晓听着耳边“砰砰”有力的心脏跳动的声音,突然开口:“沈先生对朋友都这么热情的吗?”
“什……”沈湛一僵,继而反应过来,她回应的是刚刚他在陈太太面前说她不过是“一个朋友而已”这句话,眼中微喜,“吃醋了?我倒还可以更热情……”
花晓笑出声来:“那还是把更热情的留着给旁人吧,我有些累了,明天还要去医院呢……”
沈湛眼中刚升起的喜色顷刻消失,脸色随之阴沉了几分:“不是说不去?”
“只是说‘去医院’会让我很不高兴,不是不去。”花晓纠正道。
“这么舍不得他?”沈湛执意问道。
花晓从他怀中探起身:“沈先生,你说过,这世上所有的东西都是有价值的,包括人。而季遇于我,就是价值本身。”
沈湛指尖微顿,他那晚说这句话时,她的价值于他,仅值一条项链而已。
……
隔日,医院。
“季先生,昨晚的晚宴,你猜我看见沈湛带了谁?”齐严脸上带着恭维的笑,站在季遇病床前,说的小心翼翼。
季遇重新振作后,不少游走在灰色地带的生意像是突然有了主。其中更不乏有前来巴结之人。
齐严曾招惹过季遇,如今见他俨然有东山再起的迹象,又听说他车祸入院,匆忙前来示好了。
只是季遇始终紧绷着脸色,因着受伤和几日未进食的缘故,他的脸色苍白,两颊痩骨突兀,眼眶微有凹陷,整个人颓了不少。
这几天他唯一做的一件事,便是让齐严重新买了一部手机。
他时而看看门口,时而又看一眼手机,对齐严说的话,没有半分兴趣。
“你瞧,季先生,我还拍了照片了,你绝对不敢相信……”齐严将手机拿到季遇跟前,陪着笑,“你看看这女人,眼熟吗?”他两指将女人放大。
季遇不过随意扫了一眼,而后目光陡然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