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空落落的别墅门口,此刻竟然站着一个人。

白色的衬衫沾了不少血迹,上面的几颗纽扣掉了,隐隐露出完美的胸膛,脸上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眉眼带着一股邪气,双唇紧抿着,苍白如纸,正死死盯着她。

季遇。

花晓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看着他的模样皱眉:“果然被打成这幅鬼样子了……”说完又想到什么,看了眼四周,“你从哪儿冒出来的?”

“……”季遇没有理会。

“你还好吧?”花晓疑惑,昨天把她一人抛在那条窄巷的人是他,他今天倒给她摆脸色了。

“……”季遇依旧静默。

他很不好,而更让他厌恶的,就是他此刻的不好。

昨晚在外游荡大半夜,他最终还是回到了这里。他厌恶至极,却又离不开的地方,正如那个丑女所说,他在她身上,能找到那一点卑劣的自尊。

可是,和以往不同。

没有远远便能望见的亮着的那一盏灯,没有给他留的那扇门,更没有……一个月以来一碗不少的醒酒汤。

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他坐在荒芜的别墅门口,看着头顶的月亮都被云遮住,想的却是那条窄巷里,那个挡在他面前的背影,那个打起架来行云流水的女人。

若是以往,他榨干着身边每个人的利用价值,有人替他挨打,他会转身离开。

可是,这次,他竟然说;“丑女,滚。”

他等到凌晨三点,那个丑女还没有回来。

他又去了酒吧后面的那条窄巷,那儿已经没有人了,那个女人也不见了踪影。想她又壮又能打,轻轻一踩便将齐严的手臂踩断了,能出什么事?又有谁审美低下到对她心怀不轨?

可他莫名的又晃晃荡荡回到了别墅门口等着,等到九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