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了眼他身后的狱警,将听筒拿在耳边:“季遇。”
“……”
“在里面还好吗?”他应该是不好的,因为除了脸上的伤,还有几道青紫的伤从他的领口一直蜿蜒到囚服下面。
“……”男人挑了挑眉峰,依旧不语。
女人仍继续道着:“当初,为什么刻意接近我?”
“……”
“为什么和我在一起?”
“为什么说要娶我,却在花家没有利用价值时,便消失不见?”
“为什么花家因你而被沈先生毁了的时候,我去求你,你连见都不屑见我?”
“为什么……”
女人问了很多,问到后来,泪流了满脸,很狼狈。
季遇仍懒懒坐在凳子前,如以往那个吊儿郎当坐在酒吧包厢里抽着雪茄的公子哥,眉眼华丽的如冲泡开的茶花,却毒如罂粟,他上下打量了一眼她:“你哪位?”
女人抓着听筒的手一紧,她看着眼前的男人,被心甘情愿利用了三年,差点成为她未婚夫的这个人,根本就从没记得过她!
“不会是我以前玩过的女人吧?我以前真不挑食。不过……”季遇勾起一侧唇角,“这姿色,就是要分手费,都轮不到你。”
女人脸色惨白,许久深吸一口气:“苏小姐和沈先生今天订婚。”
苏小姐,苏荷。季遇这种自私之人,宁愿自己进监狱、都要保护的那个女人。他陷害沈连城,囚禁苏荷,可最后,苏荷爱的还是沈连城。
季遇攥着听筒的手一抖,他终于正视起眼前的女人,而后缓缓起身,弯腰,隔着玻璃,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似乎牵扯到了身上的伤,他皱了皱眉,却依旧邪邪笑了出来:“以前,我不记得你,不过以后,我记得了。丑女。”
女人睫毛猛地一颤,他总是知道,如何将匕首,扎在人最软弱的地方。
“我们亲热过吗?”季遇突然开口,目光放肆打量着她的身子。
女人轻怔。
“看来有过,”季遇直起身子,手中听筒线绷紧,他双眼微眯着,“想到我竟然碰过你这种人,就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