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白衣如飘逸出尘，面对千军万马也依旧从容，却因她的一声滚而乱了心神。

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就那么一恍神的功夫，无数利剑穿身而过。

他就这样死在她面前，倒下去时痛心的眼神，如同烙印深深印刻在她脑海。

他死不瞑目，成为她永远走不出的心魔。

“啊——”

回忆太重悔恨太浓，程幂承受不住，崩溃地痛呼出声。

“师父，师父，我不是故意的……”

那些话都不是真心的，她只是怕他受伤，只是怕他出事，只是想让他离开而已。

当时她身陷囹圄，无论说什么他都不肯走，她才故意说那些话刺激他的，不是真心的……

她没想到他会失神。

那些违心的话，断送了他的命，成了他们之间的永别。

她悔恨她懊恼她自责她痛苦她生不如死，却再也无法解释，再也无法道歉。

从此日夜折磨，永困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