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养父母去世,爷爷也跟着走了以后,童宁在社会的底层摸爬了这么多年,学的最多的就是察言观色,一见许萍萍的表情变幻,就知道她心里的想法。
童宁说:“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一试,只是需要一些钱和你的配合。”
据许母所说,让许萍萍在甜品里放泻药,是那个借钱的债主要求。这种指向性这么明显的威胁,如果不把他找出来,那对凉都杂货铺来说,绝对是一个隐患。
而童宁的这个方法,既可以引蛇出洞,又可以为许萍萍斩断这段理不清的亲缘,让许父许母主动放弃许萍萍这颗可以摇到钱的小树。
听完童宁的办法,许萍萍脑袋里乱哄哄的,不知道应不应该答应下来。
仔细看了看她的神情,童宁又道:“这个办法可以给你的户口迁出来,又让他们再也不惦记压榨你,如果萍萍姐以后突然后悔了,还是可以回去找他们的,只要有利益,她们还是会认下你。”
这些年的艰难求生,童宁见多了人性最黑暗的地方,父子成仇母女相向不过尔尔,因为麻烦,许父许母会厌弃许萍萍,但如果有足够的利益,她们又会认下这个女儿。
虽然童宁话说的直白,但这确实是一个可进可退的事情。
最后一句话让许萍萍想到了跟许母最后一通电话时的心寒,咬了咬唇,许萍萍下定决心。
许萍萍:“好。”
生养的恩情她记在心里,赡养的义务她会履行。就算人在外地,也可以委托别人给父母转生活费,但绝不能再把自己放在父母的眼皮底下,把自己的下半生交给别人去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