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想要说话, 可被邪修所害内伤严重, 还未开口, 唇边先溢出点点血色。
少女被他这要死不活的样子吓了一跳, 连忙跳上粮车来扶住他的胳膊:“喂!你该不会是要死了吧?
……天呐, 你要是是在我这儿了我上哪儿说理去啊?喂!你撑着点, 你先别死啊!”
元晋向来不喜旁人触碰, 任何人接近他,他浑身都会不自觉颤抖着犯恶心。
可靠近的少女身上没有任何脂粉味, 只带着一股淡淡的青草味道, 就像是来自旷野, 来自最自由的
地方。
他竟不讨厌这样的触碰。
少女身量不高, 想要扶起元晋实在有些费劲。慌乱中她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连忙站在粮车上对着
那人挥手:“周桑!周桑!你快来帮帮我!”
叫周桑的青年看到了少女,放下手中的活计一边走过来一边问:“小鹤, 你怎么了?”
“哎呀你快来嘛,我一个人不行的……”
少女方才鲁莽翻动了元晋的身体, 破损的内脏传来阵阵钻心的刺痛。他的眼前越来越黑沉,慢慢陷入
了沉眠。
……
当他再醒过来时,睁眼便是一座简陋的屋舍。他浑身还有些动弹不得,勉力撑着身体做起来,发现身
上白袍被换下了,穿着一身料子粗糙的麻布灰衣。
“……都说了我照顾不来,周桑真是……欸?你醒了啊?”
抱着一个粗瓷碗的少女惊喜的将碗放在桌上,快步走到床边,动作十分自然地碰了碰元晋的额头,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