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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镜那头的人兴奋地将玉质骨扇连敲了好几下手心,赞道:“好相貌!……你说他无心,那你呢?”

又是一阵沉默。

“我不知道。”庄青摇了摇头,“我只是第一次在意一个陌生人。”

“啧……”水镜中的声音也带了些惋惜,“无妨,你才活了不到三十年,又懂得什么是爱恨嗔痴……

庄南海啊,等你像我一样活个千百年,你就知道现在的烦恼有多么无趣了,在意?在意也得有缘分才行,

顺其自然吧……对了,你师尊问起你何时回来,似乎有什么事。”

庄南木见二人似乎要聊完了,哪里还敢留在原地继续偷听,踮起脚尖飞也似偷了一身庄青的衣裳,塞

在怀里便逃了出去。

当晚孟祁安就收到了庄青的衣裳。

他习惯性拿起来闻了闻,扑面而来便是一股熟悉的草药味,和那日做‘梁上君子’时庄青沐浴时泡的

药草一个味道。

孟祁安一边散发用青藤梳庄青的同款半髻,一边问庄南木:“你哥哪里不舒服么?”

庄南木还在倒腾桌上一堆瓶瓶罐罐,几乎都是女子用的眉粉胭脂之类,头也没回答道:“没有啊,我

哥没生病啊……怎么了?”

孟祁安梳好了半髻,又拿起庄青的衣服闻了闻,不仅是白色衣裳带着药草味,氅衣上也都是,想必是

他身上时时刻刻都带着这股草药味,才能将衣物也染上这股味道。

“没有生病么……”孟祁安别了别嘴,自嘲自己有些多管闲事,“没什么,我随便问问。对了,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