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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什么逻辑?

“颂书说,昨夜你们遇到了一个吹着木埙的人,”

孟祁安点头,“是,不过我那时没什么印象。”

可他总有能确定的,吹着木埙的人便是阿姐身后的邪修,而他总有一天,必将其杀之。

淮安明既然决定要选孟祁安来帮他们这个忙,便必须付出一些秘密。此刻权衡后给出了一个不愿提及的名字,“淮显君。我暂时只能告诉你这个名字,其余的,等你从本镜域回来再告诉你。”

淮显君……淮姓,会是他想的那样吗?

孟祁安偷偷看了看面色有异的淮安明,顿觉有些不妙:这淮显君,该不会和淮安明一样出自安远府,且同是淮家人吧?

那如果他要向淮显君动手,这位‘蚀心者’会袖手旁观吗?

等淮安明离去,只剩身负‘护送赵钱’之托的元晋与孟祁安端坐在亭子内。

斑驳的树影下,元晋的白衣变得光暗交错,风带着他的长袍轻轻的浮动着,一如百年前孟祁安常见的模样。

天骄之战后众人不打不相识,书鎏明为了追求阿姐,又是送花又是想要跟孟祁安回家,拖着一脸不情愿的元晋,寻着由头来找他。

还是少年的元晋就已经把‘不要理我’四个大字写在脸上了,没想到过了百年,倒是没在脸上写字了,直接一个眼神就让人不愿靠近。

那些年元晋便喜欢一个人静静守在一旁,若无必要,定不说一句话。书鎏明竟也被他吃的死死的,元晋说什么便听什么,全然是一个天真又单纯的大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