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余青白和自己锁在一处,每见他一次,便一次梦回百年,时时刻刻回想起自己被剜心的绝望孤苦,这样的日子任是谁也难受的。
宁杳:“前辈,你真是太天真了。”
姻缘树顿觉羞辱,天真这个词杀伤力太足了,若非天真,她怎么会轻易上了那个狗男人的当?
她抽出袖中树藤,怒目而视,“你说什么?”
宁杳:“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前辈大概还是不懂男人的心。”
余青白当初能做出丧心病狂的剜心之事,由此可见得他最在乎的还是叫绫冬的女人,差不多已经到失去理智的地步了。
他一心盼望着和绫冬再续前缘,姻缘树所做的一切于他而言不过是真爱路上的阻绊,他坚信总有一天能和最心爱的绫冬妹妹双宿双栖,这点儿苦这点儿痛这点儿黎明前的黑暗算什么?
他只会日复一日陷入自我感动,然后又精神振奋起来。
这种男人的心理,再好猜测不过了。
宁杳掰了掰手指,“对了,他刚才跟我问起绫冬,高兴都快哭了。”
“闭嘴!我听你巧舌如簧鬼话连篇,”姻缘树愤怒难消,眉眼阴翳重重,“你胆大包天坏我好事,今日纵有仙神下凡菩萨降世,我也要你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