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杳捂着嘴咳了两声,回说道:“我已经向王妃辞行回扶宅去,劳你给夫君拾掇拾掇仪容,再过会儿,我们就该走了。”
安子哎道:“是东城那边?怎么这般突然?”
宁杳:“我是新嫁,既与夫君成了婚,我们二人自该回家去的。”
安子笑言,“也是,那小的这就去给五爷穿身衣裳。”
宁杳笑着道好,顺便到前院井边摘了几枝辛夷花,又随手把攥着的帕子搭在低下的枝桠上。
约巳时二刻,觅秀和安子都收拾妥当,几人架着扶琂出了西边侧门,将其小心安置在榕树后刘妈妈早准备好的小马车上。
宁杳看马车没有什么问题,便让觅秀又返回去拿其他行李。
安子在郡王府当差,此次自然不跟宁杳他们往东城去。
他给昏迷的扶琂搭了条绒毯,就要下马车来,宁杳在外头掀开车窗帘子往里瞧了片刻,细声说道:“春日凉气还重,我看底下还是再垫层软褥的好,免得寒了背又添湿冷。”
安子应道:“还是五夫人想得周到。”
宁杳又说:“你动作轻些,可莫扰了他。”
听得里头应了,宁杳才放下帘子往后头的马车去。刘妈妈避开府中耳目鬼鬼祟祟地出来,又观量着四周没旁的人,才偷偷摸摸躲到大榕树后头招了招手。
宁杳举步,她就忙忙道:“五夫人,老奴可是冒着天大的不是替您行事,这马车已是妥当了,你该告诉我人在什么地方了吧?”
刘妈妈现在就是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