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的,我叫林语。”

但他刚才并没有说他叫什么,这位谢先生是怎么知道的。

谢先生松开了在他下巴上的手,他直起了身子,仿佛方才的举动都是林语一个人的错觉。

但忽而,谢先生将手指轻轻抵在了林语的唇间。

“他的话,不能信。”

谢先生用冰凉的指轻轻点了点他的唇,林语愣愣地看着他。

“这是嘴巴,这里说的话,不能信。”

什、什么……?

谢先生在镜片后狭长的紫色眼眸里闪烁着异样的微光。

他看了林语一眼,这一刻,林语觉得自己似乎被面前这个人完全看穿了,那种感觉十分诡异——就好像他明明只是看了你一眼,你却觉得就连你小时候尿床那点子事他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那种从骨子里升起来的寒意无法用言语形容。

但这仅仅是某种感觉,并无任何的依据。

林语觉得自己现在好像连被扒了皮,将身体里的骨头和血肉都□□裸地展露在这个人面前了。

谢先生看着他,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他还是未再多言一句。

嗒、嗒……

他脚下皮靴发出清脆的声响,谢先生转身走向书桌。

到了书桌前,他坐下,又继续拿起了刚才那本文件簿。

老实说,林语从未见过有人能将眼镜戴的如此优雅贵气。

此刻,外头的阳光更多地洒进了书房里,阳光透过架在鼻梁上的镜片映在他紫色的眼眸内,仿佛揉碎了的细钻,自眼镜旁垂下的细链亦晃着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