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舟抬手就敲他脑袋:“你会忘吗?你不会,但是你记着的又是什么?是血肉横飞的战争还是那个活生生的小师弟?”
江离舟叹口气,声音突然变得很悠远:“他从小就胆小的要命,好不容易胆大一回,别寒了他的心。”
时运憋了半天的眼泪突然决堤,垂着头哭了好一会儿,江离舟只是又拍拍他的肩,说:“没消息的,就还是好消息,仗得打完,已经付出了这么惨重的代价,这还不够成为你坚持到底的理由吗?”
时运啜泣着去擦眼泪,一边抖一边点头。
江离舟低声说:“你们都还小,做到这一步已经不容易了。”
时运抬脸看他,还打着哭嗝,莫名其妙地说:“你也不比我们大几岁,怎么说话……老气横秋的。”
江离舟扬手就要再敲他:“说谁老呢——说了你也不懂,滚滚滚,去吃你的饭,去晚了你爱吃的就被那群狼崽子抢完了。”
林清和自从听了南疆这些自相矛盾的故事,就非得查个清楚不可,先是在左丘府里晃了好些天,事情还没打探个所以然,就听说了成州被围困的事情。
林清和也不对左丘家事感兴趣了,立刻就要回去,大概真是多事之秋,他人还没动身,南疆倒是自己把自己封住了,这下东西还没弄清楚,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左丘曲来见他,满面愁容:“大人莫怪,不知是谁在边界的毒瘴林动了手脚,连带着整个南疆都乱了套,现在怕是没法送您出那片林子——别说您了,我们自己人都没法靠近了。”
林清和随她出去,问:“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暴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