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笑笑,说:“没什么,在想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虽然齐远经常说时欢不爱理人,但是在他这儿,看时欢时连都是小孩子,时欢说比时连大,也不过比他大了半年,都才十七岁,不应该站在火炮和毒箭里朝不保夕,更不应该把命交代在这里。
时连没了,齐远想留一份私心给时欢,他们就算是一个总坛一个分坛,总也是一派同根,齐远已经没法想象怎么跟江离舟说,你师弟在我手底下没了,连尸体都找不到。
齐远越想越觉得还不如跟这群妖兵同归于尽了,真是没法交代。
齐远想了想,说:“你这两天够累了,就去后面帮忙收收东西,别往前面来了。”
时欢摇头:“后面没有几个人,我不想呆在那。”
齐远低低地叹口气,说:“那行,你小心点,你师兄不在这儿,我也是你师兄,有什么跟我说,别把我当外人。”
时欢点头,冲他凄然一笑,时欢本来经常被他们调侃长得小姑娘,这一笑让人怎么看怎么难受,他说:“我没什么困难,就是心里难受,我知道什么更重要,不会添麻烦的。”
齐远说:“哎你怎么这么想,我可没说怕你添麻烦,我知道——阿连……没他天天聒噪,还真不习惯。”
齐远说着觉得眼眶也热了,像安抚弟弟那样摸了摸时欢的头,说:“我已经很愧疚了,所以你照看好自己,不然跟你师兄我把头剁下来都不够赔的。”
时欢抹抹眼睛,说:“我去给师兄写信。”
湟中城楼上的千里眼都快被看烂了,也没看见哪里有个援兵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