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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茵茹点头,“本来以为他们会挽留,没想到母亲说我和孩子一齐走了也好,省的别人说不守妇道。”

这话说得轻松,甚至看不出许茵茹情绪上有什么不对。

“走了也好,在家中也只能让两位老人家看着心烦,我和孩子生活得好比什么都强。”

这话是给洵追说的,可大多还是许茵茹用来安慰自己。

“我这里有一位老师,虽然脾气不好,但教书很厉害。”洵追将话题扯到孩子身上,“等明崇会说话就跟着老师的学堂听课。”

男孩能文能武才顶天立地,目前洵追还没想到谁教明崇功夫,不过也不急,不在这一时半刻。

许茵茹笑道:“小公子吃饱了吗?要不要我再去拿个馅饼来?”

洵追举起自己手中还剩大半块的馅饼,许茵茹说:“这可不行,吃这么多身体怎么好。”

洵追四下看看,轻声说:“以后人多的时候可能不能与许姐姐多说话,许姐姐识字,如果有什么事,我写字给姐姐看。”

“小公子怎么方便怎么来。”许茵茹点头。

布施棚搭起后,洵追趁着医馆还没被层层包围时拉着宋南屏出门。宋南屏在医馆这么多天也憋得慌,顾不上洵追身体好不好这一说,二人一拍即合颇为愉快地朝城外去。

宋南屏只想出来透气,他骑着马跟着洵追走了好一段路才问去哪。

此地三里外是第一批撑不住大水的堤坝,花费时间重新修筑,可又在不久前坍塌。

“带你看水。”洵追说。

他来这么多日,了解民生,可却没有真正去坍塌的堤坝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