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乡安矛盾不已:“我当然相信父亲,但,但又怎能令孩儿释疑?”
蓝珏凛然说:“天道自在人心,父亲从不做对不起天地父母的事情。”
蓝乡安被父亲触动,跪地说:“父亲,孩儿不会再不相信你,就算天下人都骂你,我也照样崇敬你。”
蓝珏扶他起来说:“乡安,我看朱棣心胸狭窄,一定不会放过蓝府,你明日就走吧。”
蓝乡安说:“父亲,身正不怕影子斜,就算燕王再大,又能对你怎样。”
蓝珏说:“话虽如此,这朝堂之上,风谲云诡,谁又能自信安然无恙。你快些找个安全的地方躲避,也可断了我后顾之忧。”
蓝乡安却倔强地说:“就算那样,我也要与父亲共存亡,我还不信,这世间就没有真理了。”
蓝珏只能落寞地看着他,却不知如何劝解。
蓝乡安这几日正为苏小难离走伤心不已,他知道苏小难知道父亲的错事,一定会怨恨父亲,自然也会迁怒自己,这么一个纯洁无瑕的小姑娘,怎能忍受这么大的变故,可是他又不知如何向她说明父亲是无辜的,就算此刻,他也只是用信任在维护父亲的清白,这种信任又如何能触动苏小难的内心,但是终究他太想她了,他担心从此再也见不到她,如果那样,和一死又有什么区别呢,他忍不住拿起星音螺,对了半天,说出一句连自己也不相信的话来:“小难,乡安太想念你了。”
可是星音螺一直没有回音,他知道她不会再回了,现在在苏小难的心中,是娘亲尸骨未寒的痛楚,又岂会理会一个丑陋的情意绵绵。
蓝乡安忍受着父亲遭受冤言和小难杳无音讯的双重折磨,他几日来茶饭不思,憔悴不堪。窗口前飞入一个人影,还未落地就喊:“少爷,夏育奉将军之命,带你速速离去。”
蓝乡安看见一脸焦急的夏育,却缓缓地说:“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