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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风只想着,萧玉山心思最多,储栖云又机灵活络,若是同他们问上一问,兴许还有转机。如是想定,便见他沉吟道:“也许陛下有法子。”

萧玉山对叶家姑娘有救命之恩,若恩公派人来好言相劝,兴许她还能听进去几分。

叶文卿本以为,陛下日理万机,哪有闲心管这等家长里短之事。谁知萧玉山听得安风所言,若有所思,继而道:“寡人还想亲自见一见叶大人胞姐。”

叶文卿心下惊愕不已,安风亦不曾料到,萧玉山竟会亲自去见叶家姑娘。

皇帝又要出宫,少不得苦了王公公,好说歹说劝不下。从前安护卫在时,还能进言几句,如今换了储栖云当差,不引着皇帝不归家便是好的了,还谈何劝谏?

王公公恳求陛下三思,萧玉山却思也不思,寻一身简装换上,随储栖云出宫去了。

凛冬初至,红梅渐开,萧玉山再出宫时,竟觉得恍然:“赫连归雁去后,竟就入冬了。”

也不知怎的,储栖云生来豁达,却不爱自萧玉山口中听得赫连归雁之名,立时问他:“怎的,见人漠北王子俊美,牵肠挂肚了不成?”

萧玉山本无此意,又在储栖云言辞里头品出些旁的意思,旋即起了促狭心思:“漠北王子英姿不凡,自是比寻常人出众。”

“是了是了,能教陛下牵肠挂肚至今,定是不俗之人。”储栖云自是知晓萧玉山所言皆是玩笑,语调微扬,正应了反话正说之道。

“我怎么嗅到酸味——”萧玉山故作左顾右盼,满面狐疑,眉间若蹙,当真似满心茫然不解,“谁家的醋缸翻了?”

储栖云这诡辩之才岂能教人这般挖苦,当即应道:“非也非也,我嗅到的怎是酒味?”

萧玉山不知他此话何解,只问道:“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