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萝说:“师兄,我觉得我有必要再提醒你一次,她不喜欢你。”

“我做这些并非全都因为那份喜欢。”楚异说,“我像是长期看着一只漂亮的金丝雀关在笼子里被人亵玩折磨,人们残忍地折断它的羽翼,长出又折断,强硬掰开它的嘴塞给食物,用长线和钉子捆绑着它的足翼让它做出丑陋的表演却引来许多人的欢笑。”

旁观者到最后要么视若无睹,要么难以忍受。

“这种畸形又压抑的束缚,让人喘不过气的窒息感,也在驱使着让我想办法去拯救被困者。”楚异嗓音沙哑,“老子就是看不惯有人被绝望困死。”

他会想尽办法去救人。

哪怕这人不是姜妙。

铃萝将折断的树枝堆起来,以火咒点燃,让这份寒夜里的温暖扩大。

“你说的没错,我师兄很好,特别善良,他见不得别人受难,宁愿自己受伤也想要拯救他人。”铃萝低声道:“我师兄这样善良的人一定能长命百岁。”

姜妙坐姿乖巧地看她:“你可能误会我跟你师兄有什么。”

她太会看人眼色揣摩人心了。

铃萝连连摇头:“你们两个之间当然是清清白白,什么也不会有的。”

姜妙安静片刻后低声道:“他人的爱慕对我来说是最没用的东西。”

铃萝听得微怔,冷不防想到自己。

姜妙跟她一样,走在自我毁灭的路上不会回头,也不会为谁而停下,别人的爱慕是需要她们为之付出回应的,可在如此时局下谁也没有精力分心去应付。

情爱在此时变得如此渺小不值一提。

比起爱慕,姜妙更容易被理解她的友情打动。

她看着铃萝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