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火乌因为丧父一事有些失去理智,怒而上前道:“你什么意思?不知道我岐山与东岛天极关系交恶,尤其是那三掌门云守息——”
“少主!”岐山长老慌忙把朝白藏走去似要怒踹他椅子的崔火乌拉回去,
“人与人之间会交恶,三缄却不会。”白藏不见动怒,依旧笑眯眯地说着,“可岐山少主若是不同意,也无妨,再换别的就是。”
慕景逸却道:“我们问心无愧,以三缄问话也好还他一个清白。”
说着抬手,身旁的弟子便去拿了月听来,
慕景逸给东岛天极掌门传文此事。
崔火乌怒道:“你们两家就是要串通好了来保那个贱货!我岐山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月宫听楼里满是岐山少主的打砸骂声,似乎谁也劝不住。
被慕景逸派去叫宫主的侍女紧赶慢赶地到了齐合居,入庭院后遍地湿热雾气,小径两旁的石灯亮着,走到深处时有弟子拦住侍女去路。
侍女道:“奉慕尊主的命令,请宫主去听楼商议。”
女弟子垂首道:“宫主沐浴中,烦请居外稍等。”
庭院深处是一汪温泉,山石花树造景精美,雾气氤氲,宛如仙境。
圆月高悬,可月色似乎透不过这雾气。
女人从温泉水中浮出,黑色的长发在水中温柔散开,水珠顺着脸颊滑落脖颈,一滴又一滴。
姜妙抬手轻揉眼睛,等候在旁的女弟子拿着衣服上前为她穿衣。
长发湿漉漉,滴着水滴,女弟子们安安静静地伺候完更衣后退下。
姜妙手中拿着擦拭头发的长帕,却有一道黑色的劲风掠过,将她发上水汽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