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越良泽问她:“铃萝,你非战不可吗?”
“有何不可?”铃萝反问,“难道你以为我会输?”
越良泽给她夹菜,“不会。”
铃萝扬了扬眉,不自觉地满足高兴。
越良泽不认为她会输,但他看出了铃萝对尘世再无留恋,与天道一战就是同归于尽。
哪怕是他也留不住这个人。
多少有些失落。
饭后越良泽收拾好厨房,又去另一间建造到一半的庭院打打敲敲,忙活到深夜才回去洗漱更衣。
铃萝已经睡下了。
平时不是铃萝忙咒术阵法到很晚才回来,就是越良泽忙改造天照山环境忙到很晚,他每次都等铃萝睡下后才回来。
然后悄悄摸上床在她身边躺下,一伸手就能把人捞进怀里抱着,安安心心地睡去。
铃萝算是默许。
面子上又过不去,便每次最早醒最先离开,拒不承认她次日会醒在这个男人怀里。
可今日天色迷蒙将亮时越良泽就醒了。
他小心翼翼地起身,穿衣洗漱,走到门边时顿了顿,又回去,弯腰在她唇边落下轻轻一吻。
满山灵魔们眼巴巴地目送着越良泽下山去。
他走过山间一草一木,一花一树。春花烂漫,短短一夜却开始凋谢死去。
迎着朝阳而来的是一把黑色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