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藏长叹一声,早在那次他出山门后,就知道劝不住的。

飞云听重新恢复安静。

越良泽钓了许久,一条鱼也没有来。

他轻笑声,不再守着,起身去桌案边展开画卷,研墨提笔,想着下一个庭院如何构造。

旁边竹篓里堆了不少画卷,画的不是什么美景美人,都是房屋建筑或是一些新奇小玩意。

越良泽作画的时候才静心思考。

思考他的道。

一路走来历经沉浮,世间苦难,爱恨嗔痴也尝遍。

他做了对的事,也做了错的事,善恶是非如何,从很早以前就无所谓旁人怎么看。

旁人只会说。或是恭维赞美,或是鄙夷批判。

可他们无法感同身后,也不能经历一样的事去做出选择。

他们连做抉择的权力都没有。

你必须学会自己做选择。

然后承担后果。

越良泽咬着笔将画纸卷起,另一个人影迎着漫天星光走来,她到石台边洗手,水流声声。

“你画的什么?”铃萝看了他一眼,懒洋洋地问,“又是房子?”

越良泽点头,卷好后取笔画了一圈咒印封着。

铃萝轻车熟路地走去桌边坐下,哼声道:“天照山这么大,我不信你要每一块地都建房。”

“可以建很多,但不用都占满。”越良泽说。

铃萝抬眼看他,眸光清明:“你很缺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