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跟她互不对付彼此嫌弃的师兄,也是曾与她一起共渡难关杀敌除妖的师兄,此刻正被岐山之主大笑着踩在脚下。

他脸上满是血污,不似往常的天之骄子,东岛天极赫赫有名的大师兄,更像是一个脏兮兮的乞丐奴隶。

岐山之主狂妄地笑着,朝楚异喊道:“再跪!”

楚异控制不住地吐血,他趴倒在地,已无什力气,却凭着心底那股执念,颤颤巍巍地曲缩五指紧握成拳,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再跪下。

再跪。

岐山之主又是一拳,轻而易举地将他打倒在地,再抬脚狠踹。

他狂笑着,兴奋之意溢于言表。

铃萝赶到时,岐山之主一脚踩在男人脸上,笑道:“东岛天极的大师兄,叄息真君的首徒,也就这种程度!是个被我踩在脚下毫无还手之力的废物!”

“他的确废物,但你可别当着我的面说。”铃萝漫步朝台上走去,周身满是汹涌躁动的灵力,就连细雨也纷纷避开了她。

她瞥了眼满身血污,倒地不起的男人,手中弯刀翻转,指向岐山之主,颌首道:“说我有一个废物师兄,可是对我的侮辱。”

岐山一战,她把人救走。

下山时,铃萝问楚异:“值得吗?”

他只是擦了下嘴角血迹,细弱又坚定地答了一个字。

“值。”

铃萝至今不能理解。

那时占据她心思的是道和恨。

因此对情爱一事并无什么兴趣。

如今再看试图游说楚异吃一两块枣糕的穆雅,铃萝只觉得无聊。

在楚异面前,穆雅平日高傲的大小姐模样,也多了几分小女孩的娇气:“大师兄,你一下山历练就是好几个月,我想见你一面都难。”

楚异:“有何难?想见下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