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些,皇帝的心总算安稳下来,又絮絮的问了问淑贵妃和凌浚的情况,凌朝一一应答后,皇帝才放了人离开。
这几日,季禹都未进宫,他将季璃送回骊川让福海跟着一道回去,到了骊川后也不必回来只伺奉在季璃身边便可。
五日后,立秋,皇帝的身子依旧没有起色,太医们每每会诊后都忍不住摇头,就连药方都也只挑些温补的方子。他垮了身子,于朝政一事更是使不上一点心力,每日靠这些苦药吊着舌头都开始发麻,皇帝自知时日无多,是该早做打算的时候了。
“臣,见过陛下。”季禹跪在床前,恭敬叩首。
皇帝抬首冲着他招了招手,季禹上前亲自扶着皇帝起身。皇帝又是一阵喘息,待气息平稳后才开口说道:“季禹,你可知罪!”
季禹退后几步端正的跪了下来,俯首道:“臣不知。”
皇帝眉间蕴着怒气,沉声质问道:“你蓄意勾引皇子,怂恿他与朝臣勾结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
季禹跪在下面,心头千思百转。
原来,竟是皇帝知道了他同三殿下的关系
皇帝见他不说话,还以为他无话可说,眼下他病着朝廷上下人心浮动,安南王没有道理不会趁着这个时候掺上一脚,即便是他没有这个心力,还有季禹!凌朝求旨跑到骊川去可不就是为着这个季禹么。
“陛下!”季禹朗声说道:“臣确实爱慕着三殿下,可却从未怂恿他勾结朝臣,更不知陛下这话是打哪听来的,三殿下是诸多皇子中最无势力的,陛下当初不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扶持三殿下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