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踟蹰片刻,谨慎的将事情公诸于众,“是二公子命奴才在安南王和世子的饮食中下的蒙汗药,待他们睡过去时再放火。”
魏承继听到这话转头看了季禹一眼,怪不得他这两日都让只吃些糕点将就,想来早就发现了不妥之处,思及于此魏承继才觉得这季世子城府竟深到如此地步。
“许二!”季靖扬咧着嘴狞笑出声,“季禹给了你多少好处,你竟连家人的性命也不顾及的来攀诬我?”
提及家人,许二松了口气,往季禹这边退了退,瑟缩道:“大公子早就将我的家人放出来了,二公子不必在拿此事要挟奴才了。”
在场诸人在心中唏嘘,世子身边质子无事自然不会回骊川,既然回来必然是得了什么风声又有着皇帝的支持,更何况他们早就有所耳闻二公子对安南王的事,眼下诸事摊在眼前倒也同不得他们不信。
众心转圜,季靖扬已然变成孤立无援的那一个,他就算是再不服气,也别无他法。
季禹垂眸,从马上下来,拿着安南王的手书扔在季靖扬的脸上,苦笑道:“你纵是犯了滔天罪孽,父王仍是不忍心将你处死,念在你多年来为骊川立下的汗马功劳只拘着你,并不处死。”
“从前追随季靖扬的将士们都是被他所惑,若迷途知返者不论罪。”
季靖扬闭了闭眼,心有不甘,大权在握的满足感还没有尝够怎么又能轻易的让还出去,他可以输给所有人,可凭什么要输给一个病秧子!
他神色古怪的看向季禹,在众目葵葵之下抽刀刺向季禹——
“世子!”
魏承继和季洵正忙着调遣众人,谁也没有想到季靖扬图穷匕见竟做出如此举动,云安的眼珠子都瞪直了,即便是现在过去只怕季世子也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