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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禇就是喝的再醉此刻也都清醒过来,更何况他根本没有醉。

“父皇这是不要儿臣了么?父皇!”

皇帝转身对他视而不见,任由下人将他拉开。

闹了这样一出皇帝兴致败尽,转头看到凌朝浑身湿透的样子,将人唤了过去:“凌朝。”

凌朝抻了抻都黏在一起的衣袍,恭恭敬敬的跪在皇帝面前,“儿臣在。”

皇帝伸手指了指他的衣服,说:“起来吧,赶快去换洗下来,虽是夏天但也不能这么湿着,容易落下病根,明日再来见朕吧,也不急在这一时。”

康南的情况魏承继日日都会送来消息,大致上并没有让皇帝不放心的事。

凌朝垂首应该了声是,退了两步候在一旁,待皇帝离开后才不自在的扯了扯衣裳,看着季禹解释道:“冷到不冷,就是粘腻的紧。”

季禹盯着他,目光幽深。

话虽如此,但季禹还是先差人回到朝晖殿里备好水,待他们回去的时候,凌朝正好可以沐浴。

季禹坐在小榻上干巴巴的等着,其实细算下来也就个把月没有见到凌朝,不见时还好,可见了面念想反而更重起来,就像长了毛的怪物似的从心底发着痒痒的冒出尖来。

凌朝不到一个时辰里洗了两回澡,简单的洗洗后光着脚走出来,踏在地面上的声音把季禹从想象中拉了回来。

“也不怕着凉,”季禹笑着将干爽的布巾从他手里扯过去,心里生出些羡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