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只说道:“孙昭必须得死。”
“你的意愿不过是想让你妹妹从这件事情里摘出来,如今这些人里,当属你最得意了。”
季禹吁出一口气来,得意么?或许吧,最起码这些事情没有将自己和季璃卷在其中,更没有牵扯到三殿下。
星河漫漫,季禹坐在案前不见喜色,大半身子遮在阴影里,只余寂寥。
他缓缓铺开纸张,笔尖仔细的沾着墨,写信寄于凌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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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后殁了,管饭食的太监送饭时发现前一日的饭也无人动,一连三日皆是如此,那太监察觉不对上报给了管事的太监,一层一层的回禀上去,待消息传到陛下耳中时,已是过了三日。
宫门打开时,人还未走近,就能闻到一股腐烂的恶臭味,熏的人忍不住作呕。
几个太监将绢子系在鼻子下面,忍着恶心七手八脚的扯了块白布盖在上面,又在榻车上放了堆干草席子将早已经腐烂的尸体安置到上面后,又不得不再去请示陛下的意思。
皇帝听到消息后,沉默良久,抬手在眼皮上按了按止住泛酸的泪意,总归是数十年的夫妻情份。
按照惯例,皇后薨逝自然是牵扯国本的大事,可皇帝已然废后,就再没有以皇后礼制下葬的道理,更何况废后所为是犯了死罪,皇帝仁义只是废了她,并没有要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