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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季禹想要狮子大开口,所以一直不言语,忍着怒意捏了捏眉心,冷声道:“本宫已无依靠,世子若想的太过恐怕本宫也无能为力。”

季禹轻启双唇,说出一个地址来,“臣没想从德妃娘娘这里得到什么好处,或者说娘娘的此举或许间接的可以帮助臣洗脱陛下的怀疑,娘娘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就请抓紧时间吧,臣先行告退了。”

德妃看着季禹的背景,内心五味杂陈。

静儿胡同,凌煜贴身伺候的奴才德喜正躺在个破败不堪的矮屋里,边喝着酒边叹着气。

他心里苦闷,得了两头的差事本是想多弄些银子到手里,可没想到出了大事,他自个清楚太子的为人自然不敢在这个时候抛头露面,可他这辈子也没受过这样的委屈,看着被风一吹就吱嘎嘎响的门窗,德喜又郁闷的喝了口酒。

酒足饭饱后,德喜打着嗝从炕上撅起来,踩着鞋去尿尿,迷迷糊糊的走到小院里,也不管是哪都开始解着裤带

“德喜?”

德喜打个激灵酒醒大半,骂了句:“谁叫爷爷?”还未待转过身来就被打晕过去。

一盆冷水浇下来,德喜噗了两声清醒过来,看清面前坐着的是何人时,腿一软就跪着想要膝行过来,却又被挡开。

德妃眯着眼,打量着德喜,冷着脸问道:“德喜!荣安王待你如何你当心中有数,怎么好端端的不留在王府里帮衬着侧妃反倒躲到静儿胡同去了?”

静儿胡同是出了名的腌臜地,里面待的竟是些不入流的人,不到万不得已德喜自然也不想去那里。

他见德妃这么问自己,顿了顿,哭呛起来:“德妃娘娘明鉴,奴才对荣安王的忠心日月可鉴,只是荣安王过世奴才想着自己不能再白白拿了王府里的俸禄,这才主动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