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在这华京里风光久了,是不是连自己质子的身份都忘了?”
凌煜说的没错,季禹来华京也就不足半年,表面风光又能如何?可季禹偏是个在执拗的性子,别的事情他都可以隐忍,亦可以做到如凌朝那般只要在华京里能安稳的活着便好。
可所有的事情都偏不让他如意,让他不得不打破这些平静,然而破坏这个平衡的人就是眼前的凌煜。
季禹仰起头,看着凌煜说道:“做不做得是臣的事,敢不敢让人露面是殿下的事,若是殿下有意包庇也无妨等着拉殿下下水的人又何止臣一人。”
“你威胁我?”
“禁足的滋味并不好受吧?”
凌煜眯起眼晴盯着季禹后又转到凌朝身上,喝道:“是你们!”
“殿下慎言!”季禹微微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凌他继续说道:“想殿下禁足的人又何止臣一人呢?殿下被禁足这么久若连谁害了自己都不知道,那才是真的冤枉。”
季禹的话说的模棱两可,让凌煜不免有些犹疑,几经考量后觉得凌朝也好,季禹也罢都不过是些需要依附与人的小角色,又怎么能够憾动自己的地位,能够威胁自己的除了东宫那位,其他的都不足以让他忧心。
凌煜冷笑,道:“世子不必在我这用激将法,既然世子有手眼通天的本事,即便我不说想必世子也能查到,我便在府里静候世子的好消息就是了。”
季禹呼出口冷气,忍着心里的憋闷从凌煜府中出来,上了马车才变了脸色,看向凌朝说:“太子那边应该也会有所行动,希望咱们这一遭没有白走。”
“凌煜憋着不肯说实话大抵是顾忌着大将军的情分,可若真的顾及又怎么会让我知道他从大将军那里调派了人手,这其中必然有太子的缘故,昨日事发突然,来不及细想太多,今日回想种种只怕咱们也是太子棋局中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