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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起那个在莳花楼里八面玲珑的样子,能做出这样临阵倒戈的事情来倒也不足为奇。

更何况纪秀一直在寻找机会可以与太子结交,可寻常人哪里入的了太子眼,正是求拜无门时,恰好凌煜又是个喜欢纵乐的人,纪秀钱岳之流便与凌煜厮混在一处。

有着大将军和太子双重靠山自然更为稳妥,可钱岳的事情败露,指挥使受牵连,大将军又在此时频频退让。

那些想要走太子门路的人不得不重新审时度势,事情还未有回圜时,陛下又推了凌朝出来,只待成年后入朝便是指日可待。

饶是如此,一个纪秀又如何能劝说凌煜做出这般大逆不道之事,季禹转开目光低声说道:“殿下今日受了惊吓又受了伤,应该当早些休息。”

“我并非有意瞒你,”凌朝长出口气,盯着屋顶哑声道:“只是我同世子说了,世子莫要同我生气才是。”

季禹挑了挑眉,面色如常的坐在凌朝面前,事不过三,以退为进的招数季禹用着顺手却也知道要收敛,面上未见喜色,可心里却又忍不住再次叹着三殿下的单纯好骗。

凌朝张了张嘴心虚道:“金石药。”

凌朝生怕自己这么做被季禹不齿,觉得他是个龌蹉之人,说完后就吊着那一口气,不上不下的。

金石药服之可令人浑身燥热,性格骤变,产生幻觉,季禹愕然,他怎么没有想到,再看向凌朝时眼里晶亮。

凌朝再他的注视下缓缓凝住目光,方才想和盘托出的勇气顿时消失不见。

佯装镇定的捋了捋事情的脉络,掐头去尾的将纪秀的事情说于季禹听,其实略有含糊的地方季禹也未有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