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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来收拾碗筷的时候,凌朝也跟着起身准备回去,季禹将他送到门口后止步,两人居在一个殿里距离又不远,实在不必要送来送去。

凌朝走后,季禹便让所有人都退出去,虽没有再像之前那样闷着,但这会静下来后,方才的无力感又再次从心底涌现出来。

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撩拨着烛焰,心里却说不上什么滋味,恐惧、愤怒最终都融合成惊讶。

原来如此

想起来华京时的初次相遇,深夜去世子府送银子以及在宫中谨慎小心的替自己解围

季禹把头枕在胳膊上,在脑海里描绘着凌朝的样子,又断断续续的想到从前许多记不太清楚的事情,苦笑起来。

到底是个单纯的人,捧着别人的丁点好就念念不忘。

翌日。

福海立在床边来叫季禹起身,才发现季禹竟一夜未睡,他抬手掀开幔帐系在两边伺候季禹穿衣。

季禹趿着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开口问道:“三殿下可去了南院?”

福海将玉佩系在他腰间,回应道:“三殿下今日又被陛下召去了,说是要他同太子一道练骑射。”

季禹一愣,“这事怎么没听说?”

“奴才听云安说是昨日才定下来的。”

季禹垂眸,昨日只顾着想季璃的事竟忘了问凌朝,太子卯时到巳时都在东宫批阅折子,末时才开始练骑射。况且从前都是凌煜陪着,如今换了凌朝这倒也算是个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