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是眼下气的牙根直痒也当真奈何不得他,可太子养尊处优惯了,这世间之事只有他想与不想,没有他能不能,受不得这般被轻视反而将内心里的胜负欲激发出来。
太子斜斜的看向季禹,老三,老五凭什么能入他的眼,难不成还真因为和淑妃那点亲缘关系?
“季禹,孤不和你兜圈子,你冒然和凌朝、凌浚搅在一起是不是安南王的意思你心知肚名,或者说安南王默许你与皇子们有瓜葛,但这人选是谁你当清楚,孤已然是太子你若肯与孤联合,待日后孤感登上高位自然也少不得你安南王府的好处。”
“陛下的身子愈见示弱,可对安南王的抵触却是强烈起来,”太子垂眸,目光落在桌上的小令上,慢慢的放开微微用力的手,冷笑道:“老三和老五有没有那个能护住安南王的能力你比孤更清楚,日月更替,如何变幻都与星星无关,安南王世子可别用错了心思。”
季禹眼皮微动,心跳快了几分。
他害怕不是太子的威胁,而是从他的话语里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骊川传来的信并没有几日,且在自己这里绝无可能外泄,可太子如何能笃定父王的意思?
难不成,骊川也有了太子的人?
季禹脸色难看起来,双唇动了动,道:“太子总是这样热情拉笼实在叫人遭受不住,太子明知我与二殿下不睦,恐怕臣不能”
“呵,”太子轻哼打断季禹后面的话,起身收回小令往门口处走了几步,再跨出门前,停下脚步讽刺道:“世子以为的平安恐怕和真正的平安有所差异。”
太子背着对季禹,晃了晃手中的那枚小令笃定道:“孤为世子留着这枚小令,相信世子终有想要的一日。”
待人一走,季禹才松了口气,端起面前早已冷掉的茶猛灌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