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眼神一晃,抬眼看向凌朝,后者冲他微微点了点头,云安这才躬身退了下去。
夜里,西殿。
季禹听着福海的话心下了然,明白过来白天时凌煜话里的意思是指什么。
细算下来,这几日里和钱岳有冲突的果然除了自己再没别人。
季禹不是傻子,自然不会背着不属于自己的罪名,想到钱岳时,疑惑道:“当真残废了?”
提到钱岳福海“啧”了一声,叹道:“世子有所不知,奴才派去打听的人回话说,钱小公子刚从醉花楼里出来就被人迎面劫走,待他们找到人时,钱小公子已然昏迷不醒,旁的地方都没有伤,唯有一双腿的膑骨被人取走,此生怕是再不能走路了。”
真是一点余地都不留,出手这样利落又不取人性命确实像寻仇,只是这样的手段太过凌厉。
季禹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后,哼笑起来:“钱岳得罪人的不在少数,眼下凌煜和钱家的人被太子插手拦了下来,钱家不想息事宁人,那就由着他们闹起来便是。”
“世子的意思是?”
季禹站起身来,揉了揉眼晴往内室里走:“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谁和钱家有过结不趁着这个时候反扑,更待何时?”
福海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笑了起来:“是了,和钱家有过节的人那么多,自然与咱们不相干,世子只安心睡觉便是。”
凌朝站在窗前,看着西殿烛火熄灭后才收回视线。
“殿下,当真要如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