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煜亲自派人来接,季禹也不好晾着别人,压下心里的不悦冲着内监点了点头。
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却也禁不住奇怪自己为什么对凌煜如此排斥,似乎从一见面开始凌煜对自己的态度就十分奇怪,算不上冒犯却也并不十分有礼。
回到世子府不紧不慢的换了身衣裳,再到约定的地点时已是申时过半、
从马车下来时,莳花楼三个描金的牌匾映入季禹眼中。
季禹虽是头一回来莳花楼,但里面的人认得他身边的内监,极其热情的将人迎了进去,直接引到一处雅阁里。
这样的地方在骊川时季禹也应酬过几次,倒也不觉得稀奇。
内监推了门将季禹让了进去,自己则是在外面候着,候着的人不止他一个,从几个奴才的相熟程度便知道这些人定是时常聚在一处。
凌煜半靠在软榻上,面色潮红,衣衫半敞,看到季禹进来时才微微起身敛了敛前襟,斜眼看着他,语气轻佻:“季世子可是来迟了。”
雅阁里的其他人听见“季世子”三个字都抬头瞧了过去。
“哟,我说瞧着细皮嫩肉的,还以为是新来的小倌,原来是季世子,眼拙,眼拙。”
听到这话,其他几个人脸色一变,眼光放肆的打量着季禹,神情尽是嘲弄。
原本还笑着的凌煜听到这话后,敛起笑意瞪视着钱岳,抬腿踢了过去:“季世子的玩笑也是你们能的开起的?”
季禹扫过众人,最后将视线落到钱岳身上,冷声道:“不知指挥使近来可好,在骊川时父王还曾提及,叫我进京后必务要寻个机会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