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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拉着凌浚,朝季禹笑了笑:”浚儿年少不懂事,往后你这个做兄长的可要多教导他才是。”

淑妃这话里意有所指,季禹也只是微笑着颔首称是。

“这几日里陛下焦虑,连带着咱们这些跟前伺候的人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你这几日不在外走动兴许不知,滁州出了事,眼下陛下正为银子的事着急。”

后宫不得议政,淑妃跟在皇帝身边良久自然不会忘记,如今她肯在季禹面前提及,必然是得了皇帝的授意。皇帝碍着面子不好管安南王要银子,倒是将这主意打到季禹身上来。

事关民生季禹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只是他世子府里又能拿出多少银子来,他压住了心中的想法,朝着淑妃笑了笑:“季禹闲臣一个,这样的大事不敢妄论,相信陛下圣明自能化险为夷。”

淑妃蹙了蹙眉,但却也没有再说什么,安南王与皇族这些事情原也不是她一个后宫妇人能干涉的,陛下只叫她传了话,如今她话传到了也算交了差,至于其他的

想到这里,淑妃又忍不住看了凌浚,眼下情势不明,如此想着,面色上倒是好了许多。

季禹从淑妃宫里出来时,神色清冷,福海忍了忍终于忍不住问出声来:“世子可是在淑妃娘娘那里闹了不痛快?”

季禹拢了拢衣服将手停在腰间的玉佩上,玉上蕴着凉意,季禹低头看瞥了眼,嗤道:“我才刚到华京,便有人等不及想让咱们上赶子捐银子,福海你说,这样的事会发生几次?”

旁人不知,皆以为安南王世子有多风光,可若真的那般风光又怎么会让身体孱弱的嫡子来华京为质。

这些年里皇帝和安南王这些纠葛不断,安南王是个骁勇善战之人,有他在骊川才有几年太平,皇上生怕掌握不住安南王,又在牵出什么事端来,这才起了挟质子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