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梦抽了抽嘴角:“你不去当侦探可真是屈才。”
沈双竹笑笑:“我对无关人的隐私不感兴趣。”
关梦危险眯眼:“你对我的隐私就感兴趣了?”
沈双竹大方坦诚道:“是的。”
关梦倒吸一口凉气。过了片刻,她无奈道:“我没什么秘密了。”
“你之前说你想起一个人,她到底是不是你的母亲,为什么你会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沈双竹看着她,犹豫再三,还是试探着问道:“两年前的车祸,你也没有一点记忆了吗?”
关梦很认真地在想,想得脑袋又开始疼:“我真的想不起来所以说我时常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我现在想起自己原来的世界已经很模糊,偏偏这具身体的记忆又残缺不全。”
她感觉自己像三明治中间的沙拉酱一样,在不断挤压中变得面目全非。
关梦抖着手去解自己的衣襟,露出锁骨上的纹身,笑容艰涩:“我有一个很疯狂的想法。”
沈双竹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把枪。这是她第二次看见,第一次只惊鸿一瞥,关梦就落荒而逃且讳莫如深,没想到现在她们竟然坐在一起像研究剧本一样研究这个图腾一样的东西,一时间两人的心情都颇有些微妙。
关梦把脑海中打捞上来的那点残余画面讲与沈双竹听:“我第一次想起关于她的画面是在医院里。她躺在病床上抱着我,笑得很温柔,俯下|身来要亲我,可随之下一秒她就面目扭曲,把我扔开,还拿枪指着我”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有些不稳,尾音劫后余生般颤抖。
沈双竹反将她的手握住,在她的后颈轻轻上下揉动地按摩着,直到关梦渐渐恢复平静,再次开口道:“后来还有一两次,和第一次差不多,她一会儿对我笑,一会儿要我死,可是可是最后却是她倒在了血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