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炎沉默片刻,又道:“九思,你留下来,我们尊你为主,别和卫国皇室扯上关系。”
陶九思摇摇头,道:“吕指挥使,我不但不会留下来,还希望您能带着所有兄弟和我们一起走。”
“走?去哪?”
陶九思笑而不答,只道:“吕指挥使应当沙场驰骋,不该在水上干些打家劫舍的营生。”
吕炎神色复杂,他意识到陶九思和公主虽然是母子,但性格上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
“九思,这么说来,你志向不小。”
“殿下是鲲,小陶是鹏,志在九天,绝不会偏安一隅。”没人帮着松绑的祝舜理忽然插话。
吕炎听出祝舜理的言外之意,“这位公子是说吕某偏安?”苦笑一声,又道:“我又如何不知困于凉沙河,犹如蛟龙搁浅。可是为了保全上千弟兄,吕某不得不如此啊!”
陶九思向前一步,庄重道:“吕指挥使,千里马隐遁,不过是没有伯乐出世。如今伯乐已有,千里马尚可驰骋否?”
吕炎看着身后数十艘大船,好似出征的将士一般严阵以待,慨然道:“九思,这些船都是当年战船,曾在这一片水域称王称霸,可它们如今垂垂老矣,再上战场,恐怕一没了胆气,二没了锐劲。只想守着凉沙河,了此残生。”
吕炎以船喻人,说的其实是自己。
卫负雪道:“现在四国纷争,战火不断,吕指挥使以为还能守住这一片宁静?唯有开创一个太平盛世,才能真正拥有你要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