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近前,吕炎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陶九思的相貌,忽然就有些激动,问道:“你说你姓陶?”

陶九思此时也猜出来人身份,从容道:“在下陶九思。”

“陶九思,君子九思,好名字。”吕炎见了这张酷似陶绽雪的脸,情难自禁,不由流下两行热泪。

老李头咳嗽一声,提醒道:“老大,咱们还是先验验身份,这事马虎不得。”

吕炎含着老泪,道:“老李,你是没见过公主,这孩子简直和公主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吕指挥使,可不可以先给小陶松绑?”卫负雪忽道。

吕炎点点头,也没看上卫负雪一眼,赶紧伸手去解陶九思的麻绳。

陶九思得了自由,连忙去拆身边卫负雪的绳子,顺便道:“吕指挥使,我有母亲留下来的玉佩,你看过便知道我的身份。”

吕炎目光追随着陶九思,挪到了卫负雪身上,不由被对方的容貌和气质一震,冷若冰霜,艳若桃李,大概形容的就是眼前这位年轻人。

这时,陶九思已经从卫负雪腰间取下玉佩,双手递给吕炎,顺便将陶绽雪在安宁的经历粗略介绍了一番。

听到公主已经仙去,吕炎和老李头两个铮铮铁骨的汉子,禁不住低声呜咽起来。吕炎甚至跪下朝着安宁的方向磕了个头,悲道:“公主,不能护你周全,是我吕炎无能!”

吕炎捏着那枚玉佩,又愤愤道:“吴江月,他死了吗?”

陶九思舒展一番僵麻的身体,接着席地而坐,十分平和道:“母亲去世后,他便也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