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云台见到一向冷静自持,傲然于世的卫负雪,此时魂不守舍,悲伤难遏,心中大恸,“殿下,奴才去替你绑了他回来。”

卫负雪轻笑一声,“他明日便要大婚,你去绑了新郎来?这样也显得我太不懂礼数。”

花云台心里将陶九思抽筋扒皮了好几遍,也难以解气,便道:“殿下,你才十八,以后会遇到更多更好的人,不必为了那不识时务的陶九思难过。”

卫负雪不辨悲喜的摇摇头,“我的心在他那里,即便遇到天仙下凡又如何?云台,你不懂。”

花云台怎么不懂?当年他远远地看着段烟寒,也是这种滋味,只想跟着她,看着她,为她赴汤蹈火,别人在自己眼里不过草芥。

因为我的心在她那里啊。

卫负雪走后的长亭,祝舜理和苏清泉还在里面饮酒,不过此时却多出一人。

“陶大人,你也够别扭的了,学生去就藩,你这个先生不过因为吵了几句嘴,就躲着不露面?你可不知道大殿下一直往官道看,显然就是在等你。”祝舜理砸吧着嘴,觉得此酒甚好。

苏清泉隐隐约约猜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给祝舜理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闭嘴。

再看从头到尾沉默不语的陶九思,猛然夺过祝舜理的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便干了,酒一下肚,头昏昏沉沉,但好歹总没了卫负雪的影子。

“他,他…”陶九思吐出两个音节,一个字,顿时又睡到在桌上。

苏清泉:“他是不是忘了明天要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