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无晴在京洛逛了半日,去遍了所有从前和段烟寒携手游玩过的地方,这才恋恋不舍的进了宫,去赴皇兄卫无月摆下的家宴。

一进宫门,卫无晴方才伤春悲秋的气息全都消失的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在军中多年养成的威严,散发出来的,是久经沙场的血腥之气。

就连卫无月看到这个弟弟的时候,心里也莫名一凛。

虽然他很小的时候,父皇就告诉他,他将是卫国的储君,未来的天子,可是他还是觉得弟弟样样都比自己强。

卫无月刚会骑马,卫无晴已经可以催马打猎;卫无月刚背下整部《大学》,卫无晴已经开始读《左传》;卫无月刚学会舞剑,卫无晴已经能和人实战。

卫无月无数次恨恨的想,从小到大,这该死的弟弟好像总是领先他一步,就连自己刚娶得皇后,大概也是卫无晴玩剩下的。

卫无月盯着多年未见的卫无晴,见他一如从前的神采飞扬,而自己如今却是两鬓星星然,克制不住的又腹诽一番。

“无月,七年不见,咱们的孩子都长大了,你可一点也不见老。”卫无月酸酸道。

卫无晴喝一口酒,视线从卫负雪一路扫视道卫新棠,笑道:“大哥却见老了。”

卫无月暗自磨牙,面上却哈哈一笑,举杯道:“无晴还是那么直爽,来咱们兄弟俩干一杯!”

兄弟俩各自饮尽杯中酒,卫无月又指着卫新棠道:“这是新棠,你还没见过吧?新棠,喊叔叔。”

新棠有些胆怯,缩在王昭仪怀里,不肯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