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庆遥也少有的正经道:“我自小常在宫里走动,殿下的境遇还是知道一二,然而殿下非但没有自暴自弃,反而越挫越勇,庆遥打心底佩服。”

卫负雪又道:“依二位看,我出路何在?”

季鸢飞:“先在封地自我壮大,再谋求其余三国,最后一统卫国。”

杜庆遥:“煽风点火,坐看鹬蚌相争。”

陶九思一听,觉得卫负雪的阵营果然非同凡响,想上辈子卫容与身边尽是些空谈的呆子,阴谋阳谋,一窍不通,难怪输的那么惨。

卫负雪满意的点点头,转向陶九思:“我就知道先生的眼光错不了。”

陶九思低调的道了几声惭愧惭愧。

季鸢飞朗声一笑,从腰间取出一壶酒,快活的喝了几口,感慨道:“想我屡试不第,虚度年华,花光老婆本,至今孤身一人,只得在京洛教些穷学生度日。今日万幸能和大殿下相交,一展我平生所长,实现我的愿望,夫复何求!夫复何求!”

陶九思也被氛围所感染,抿了一小口酒,没想到季鸢飞的酒度数甚高,味道热辣直冲喉咙,酒劲瞬间就翻上了脸,陶九思刚大叫了一个“好!”便睡倒在了桌上。

卫负雪将他扶起,靠在自己怀里,各敬季鸢飞和杜庆遥一杯酒,便道:“天色已晚,先生也醉了,二位不妨先回家,我们择日再聚。”

不过卫负雪的择日迟迟没有兑现,季鸢飞年后便被卫无晴带去了边关磨砺。

暂说眼下,季鸢飞和杜庆遥都是好酒量,刚敞开喝了几杯,还未尽兴,就被下了逐客令,实在有些不甘,杜庆遥幽怨的看了一眼睡得不省人事的陶九思,又幽怨的和季鸢飞默默告辞。

出了院子,杜庆遥回想起方才一幕,没忍住又回头看那小院,不住道:“奇怪,当真奇怪。”